應如愿看他:“安秣是你的妻子,為你生兒育女,還要帶著你這塊扶不上墻的爛泥走到現在,你要是個男人,就應該一百杖都一人承擔?!?
薄祈震立馬說:“明明是她一直洗腦我必須當家主,必須當總裁,是她把我害成現在這樣!我才不幫她承擔三十杖!”
應如愿諷刺:“好一個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。安秣,你看到了?”
安秣從來沒有對薄祈震抱有任何期待,她要是可以選,才不會嫁給這個廢物,她閉上眼睛:“我自己受著?!?
薄氏集團的鬧劇到此為止。
轉場老宅,祠堂內,傭人行刑。
應如愿和薄聿珩都沒有進去旁觀,一起站在外面欄桿處,但能聽到一棍一棍打在皮肉上的聲音。
薄祈震哭爹喊娘,二夫人也跪在旁邊哭著求情,吵吵嚷嚷。
反倒是安秣,一聲不吭。
安秣啊,是毀在自己永遠不滿足的貪心上。
應如愿已經懶得去數她是第幾次因為欲求不滿害她和薄聿珩。
杖責結束,已經昏死的薄祈震被抬出來,安秣還有一線清醒,傭人抬著她從應如愿身邊經過,她抓住應如愿的裙子。
“你到底......到底是不是......是不是應如愿?”
應如愿垂眸看她:“我是賀愿?!?
“你是應如愿,你是......”安秣終于也撐不住,昏死過去。
應如愿看她這副慘狀,既沒有感覺痛快,也沒有感覺憐憫,心如止水,平淡至極,目送她被傭人抬走后,背后響起一句蒼老沉重的呼喊。
“應如愿?!?
應如愿挑了下眉,而后從容轉身,微笑地看著薄老爺子,輕聲細語道:“老太爺,我是賀家的老三,賀愿?!?
薄老爺子是老了,眼睛也看不清楚了,但還不是徹底的瞎子,她明明就是應如愿,那個本該死在三年前的大火里的應如愿!
他顫巍巍地說,“清蓮,你來看,她是誰?她是不是你那個女兒?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