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學文一臉煩躁地走向酒柜,隨手拿了一瓶威士忌,用開瓶器打開后,就直接對著瓶口喝起來。
但越喝,火氣越旺,他必須找個人出了這口邪氣......他眼底掠過一抹嗜血的暗光。
對門外的手下吼:“把沈確給我叫過來!”
手下馬上去通知。
不到半個小時,沈確就來到別墅。
他一進門,聞到濃重的酒氣,眼皮就莫名跳了兩下。
他舔了下牙,走向那張鋪了一張完整的老虎皮的沙發,對躺在上面的中年男人喊了一聲。
“阿爸。”
沈學文睜開眼,眼神與身下慘死的老虎一樣,帶著兇性的猙獰。
沈學文喜歡殺戮猛獸,每年都會去打獵,將打到的獅子、老虎的皮毛完整地剝下來,制作成沙發墊或者床墊。
如果這只獅子、老虎本身很有名氣——比如他曾獵殺過一頭在紀錄片里當主角,獲得許多觀眾喜愛的獅子王。
他剝了它的皮后,還把它的骨架做成擺件,擺在他在黑市的辦公室里,每次有客人去他的辦公室,他都要跟人炫耀。
就好像他征服了猛獸,凌駕在猛獸之上,是最厲害的的人一樣。
沈確:“阿爸,您找我有事?”
沈學文翻身坐了起來,順手點了一根煙:“阿確啊,前段時間跑去哪里玩了?叫了你幾次都沒回來。”
沈確應對自如,拿出賬本:“這不是開年比較空閑嘛,就隨便走走,順便把之前一直沒收回來的債收回來,您看看。”
沈學文順手翻了兩下:“哎呦,不錯啊,這家欠到現在得五六年了,還以為收不回了呢。”
“我知道阿爸礙于情面,不好用太強硬的手段,所以我去替阿爸要,有哪里做得過了,也是我‘小孩子不懂事’,回頭您當他的面給我點教訓就好了。”
沈確將姿態放得很低。
沈學文睨著他,將賬本丟在茶幾上。
“真是聰明,也真是辛苦,京城到津城,來回一趟要八九個小時,你跑來跑去,一邊要債一邊照顧紅顏知己,也不嫌累得慌。”
沈確目光閃了一下,語氣仍然鎮定:“阿爸說什么,我哪有紅顏知己?”
沈學文起身,繞過桌子走向他:“應如愿啊,你們在春晚做的那出戲真是不錯,轟動全國,影響深刻,現在各地都在整頓,下馬了多少人物,斷了你阿爸我多少財路!”
說到最后幾個字,他的語氣驟然加重,抬起一腳狠狠踹向沈確!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