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有人信她。
薄夫人親自上前去扶安秣,滿臉都是心疼,剛好家庭醫生溫述來了,安秣便先到一旁治療臉上的傷。
安父剛才一直沒開口,這會兒笑呵呵地問:“我不清楚你們薄家的規矩,不過二少爺這個正宗的薄家人,欺負阿秣,都要打斷一條腿,那么這位應小姐,不僅語污蔑,還動手傷人,又該怎么處置呢?聿珩?”
這話的內涵就是,應如愿要罰得比薄祈震更重!
吳清蓮一直被攔在房間,好不容易掙開傭人,撲到二樓欄桿,哭著說:“阿愿沒有撒謊!我們真的在上午見過二夫人的!”
薄老爺子訓斥:“你們都是廢物嗎!連一個孕婦都看不住!還不快讓她回去!”
傭人連忙將吳清蓮半拖半拽地塞回房里。
薄聿珩神色溫溫:“安總有所不知,薄祈震是屢教不改,加上數罪并罰,所以才從重處置。”
安父先是明白地點頭:“哦,這樣啊,”然后再次問,“所以應小姐該怎么處置呢?”
他不依不饒,絕不放過!
片刻后,薄聿珩無起身,走到應如愿面前。
應如愿的身子被他的影子覆蓋,她低著頭沒有看他。
薄聿珩也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樣子。
像羅馬斗獸場里的困獸,雖然傷痕累累,但被逼到了絕境,便只能不計后果地奮力一搏,博贏了逃出生天,博輸了雖死不悔。
薄聿珩眼睛驟深。
安父目光在兩人身上走了一個來回,突然警覺:“聿珩,你該不會是要包庇她吧?”
“有錯當罰,我自然不會包庇,只是這件事聽起來疑點很多,我還要再查清楚。當然,她打人是事實,”薄聿珩道,“帶她下去,罰跪三日,之后該怎么處置,要看我查到什么。”
他發了話,傭人便上前,將地上的應如愿提起來。
應如愿剛才一直拒絕跟薄聿珩有任何眼神接觸,直到現在被抓起來。
她抬起頭看著他,眼神像破碎的蝴蝶翅膀,“有錯當罰......”
她嘴唇微動,“所以你罰我,是覺得我有錯,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