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方首先調出食堂的監控。
監控剛好就在樊雪那一桌的頭頂,所以拍得很清楚,聲音也錄得很清楚。
基本上跟應如愿最開始說的一樣,所以輔導員先問:“樊雪,食堂這段監控能證明,是你先說了應如愿,應如愿才對你動手,那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?”
樊雪辭鑿鑿:“昨晚雨下那么大,正常人誰會三更半夜離開學校,直到天亮才回來啊?她自己說得清楚嗎?不是去找男人還能去干什么!”
“我當然說得清楚。”
應如愿實話實說,“校長,主任,輔導員,我昨晚發燒,宿舍沒藥,校醫室也沒有開,所以我去了醫院。”
樊雪立刻反駁:“你說去醫院就是去醫院啊,你有......”
應如愿拿出手機:“我手機里有醫院的掛號記錄和付款記錄,早上也是從醫院回學校,我打了出租車,小票上也有上下車的地點。”
她將手機和小票交給輔導員。
輔導員看過之后,交給主任和校長。
應如愿不只有物證,其實還有人證。
這間辦公室里,她至少有兩個人證,能證明她昨晚去了醫院。
就是薄聿珩和葉。
但她不會說。
因為他們也沒有主動為她作證。
應如愿垂著眼皮,沒去看正對面坐著的薄聿珩,這個角度,她只能看到他锃亮的皮鞋。
他翹著二郎腿,西褲因為坐姿微微上蜷,露出被黑襪包裹住的腳踝,骨感又成熟。
但下一秒,她就看到安秣的水藍色高跟鞋落在薄聿珩的腳邊,似乎是她湊近他,給他看她的手機和小票。
薄聿珩隨意地“嗯”了一聲,嗓音低沉性感。
安秣看完了,將手機還給應如愿。
應如愿雙手接過,安秣忽然笑說:“有點巧,我們昨晚的這個時間,也在這個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