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個時候余志剛布置的便衣很快沖了過來,一下子來了五六個人,架起大爺就要往外丟。
梁正道再也看不下去了,沖著這幾個便衣喊道:“把老人放下,都給我退到一邊去!”
幾個便衣一時間怔在原地,既不敢放下老人,也不敢離開。
“我的話,你們聽不見嗎?”
“秦明山,讓你的滾下去!”
梁正道這個時候連名帶姓地叫著秦明山的名字,同時命令他讓便衣退下。
秦明山嚇得腿發(fā)軟,要不是喬云良在一旁扶住了他,他怕是要栽倒在地。
“都下去,滾下去。”秦明山?jīng)_著便衣吼道,這五六個人這才放下大爺,連爬帶滾地離開這里。
梁正道把大爺扶了起來,朱光順給喬云良丟了一個眼色,喬云良趕緊來到了大爺身邊,從梁正道手里接過了大爺,扶著他說道:“大爺,這是梁省長,有話慢慢說,慢慢說。”
大爺鼻泣眼淚流了一臉,喬云良掏出口袋里的紙幣遞給了大爺,讓他擦一臉,不要著急,沒人再趕他走的。
大爺這才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講了起來,原來,大爺?shù)膬鹤佣《吩诰鹿ぷ鲿r,被塌方砸斷了雙腿,當(dāng)時確實賠了一些錢,丁二狗也作為土地工轉(zhuǎn)為了礦山的職工,每個月領(lǐng)取基本的工資,工資也領(lǐng)了小十年,一家人的生活盡管貧困,也能過得下去。
可自從換了礦長后,不承認(rèn)丁二狗是礦山的正式職工,每個月的基本工資不再給丁二狗發(fā)放。
無論大爺如何求礦山的領(lǐng)導(dǎo),甚至為這事還找了鎮(zhèn)里的領(lǐng)導(dǎo),可所有的人都踢皮球,這一踢就是幾年。
本來還能守在家里照顧一下丁二狗生活的婆娘,硬生生丟下丁長二狗和孩子改嫁了,現(xiàn)在丁二狗的生活就靠這位七十歲的大爺照顧,還有一個十多歲正在念書的兒子,大爺?shù)睦习橐沧叩迷纾鬆敿依飳嵲诟F得揭不開鍋,聽說有大領(lǐng)導(dǎo)來礦山了,他丟下地里的活,就跑來了。
基本的情況梁正道總算是搞清楚了,他的目光從青臺山銀礦領(lǐng)導(dǎo)成員一路掃到了秦明山臉上。
梁正道啥話都沒說,就這么一張臉一張臉地掃了下去。
而秦明山上次帶著喬云良下來時,銀礦的一把手劉田喜可是高度配合他,讓喬云良下了礦井,現(xiàn)在,出了這樣的事,劉田喜根本就不站出來解釋,他也不敢站出來解釋,任由秦明山來應(yīng)對梁正道省長。
秦明山硬著頭皮走到了大爺面前,看著大爺說道:“丁老伯,你先回家去,這件事我一定會調(diào)查的,一定會給你一個答復(fù)的。”
這樣的話,丁大爺聽了幾年,他不信,也根本不敢相信這群人。
丁大爺推開了秦明山,又沖到了梁正道省長面前,“撲嗵”一聲,再一次跪在了這位大省長面前,這一次,他說什么都不肯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