牋角落里盤腿而坐的井安晴，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。

牋她周身陰氣強大，臉色是死人般的青白色，嘴唇暗紫，最詭異的就是她的指甲，那是厲鬼最常見的血色尖甲。

牋這明明已經是厲鬼中的厲鬼，甚至再修行一段時間，就能成為鬼煞了。

牋可她還在呼吸。

牋她的胸口還在起伏。

牋程鳶有點兒嫌惡的皺眉，“人不人，鬼不鬼的。”

牋一直閉目修行的井安晴睜開了眼睛，她身上除了清絕劍的貫穿傷恢復緩慢之外，打斗時留下的傷口，大多都已經恢復了，

牋“我是人，卻如鬼一樣不老不死。”

牋“我是鬼，卻像人一樣活著。”

牋她眉眼輕抬，眼神輕蔑，“不像你，永遠只能做楚螢的一條狗。”

牋程鳶絲毫不在意，“我平生沒什么大的愿望，就是期望下輩子能做一只寵物。”

牋“沒想到這輩子就完成了我的愿望，我很滿意。”

牋井安晴被噎了一下，而后譏諷一笑，“來干什么？來殺我嗎？”

牋楚螢拖了一把椅子過來，坐在井安晴的對面，上上下下打量著井安晴。

牋程鳶也拖了一把椅子，放在楚螢的旁邊，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井安晴。

牋一人一鬼，一邊觀察一邊皺眉。

牋偶爾程鳶會在楚螢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話。

牋井安晴被她們兩個這副神情給嚇到了，往后面縮了縮。

牋“看什么？你們到底在看什么？”

牋一個小時后，程鳶站了起來，瞇著鬼瞳，“我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。”

牋楚螢：“我也看出來了。”

牋井安晴：“你們看出來什么了。你們到底看出來什么了？”

牋楚螢盯著井安晴看了看，“你之前一直說，你是世界的主角，你有系統。但是自從你能力高漲之后，你的系統就很少出來了，是嗎？”

牋井安晴眼睛眨了眨，沒說話。

牋“尤其是這次你虐殺……孫雅靜之后，你的系統就根本沒有出來過，是嗎？”

牋井安晴的系統沒出來，楚螢靈臺里的系統卻蹦跶了出來。

牋系統：宿主，我都說了，沒有在她身上檢查到同類，她身上根本就沒有系統。

牋系統：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系統的。只有像宿主這樣優秀的人，才能擁有我這么優秀的系統。

牋系統在楚螢靈臺里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，卻沒有得到楚螢回應，它聲音漸漸小了，帶著點兒些微的心虛。

牋系統：宿主，你怎么不說話啊？

牋系統：宿主，你……

牋楚螢看著井安晴，蹲下去，與她視線平齊，“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系統，也沒有什么世界主角。”

牋系統：……

牋井安晴卻冷笑幾聲，“沒有嗎？如果沒有，那你身上的是什么？你以為我不知道嗎？你和我一樣死而復生，就是因為有系統在幫你。”

牋“你突然會玄門術法，突然就這么厲害，難道不是因為有系統在幫你嗎？”

牋“我敗給你，不是我不如你，是我的系統不如你的系統。”

牋“如果我的系統和你的系統一樣，你覺得我會敗給你嗎？”

牋她嫉妒又羨慕的看著楚螢，“楚螢啊楚螢，你重活一世，不就是為了報復嗎？”

牋“還是我幫你報復的，要不是我楚苒會那么容易死嗎？”

牋楚螢看著越說越癲的井安晴，突然抬手壓在了井安晴的天靈蓋上，“根本就沒有什么系統，只有一抹幽魂。”

牋在井安晴錯愕的表情中，靈力灌入井安晴的天靈之中。

牋井安晴才要開口，就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聲。